第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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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書錦一頓早飯喝了三大碗粥，一屜包子，和兩碟水晶餃。
雲辭詫異，巧兒和柳河也是震驚。
一整桌早飯，雲辭只喝了一碗粥，吃了一個小籠包和一個水晶餃，其餘的都進了洛書錦的肚子。
和雲辭一同前往勤思閣的路上，他還買了個豬肉餡的燒餅，一邊啃一邊往前走。
雲辭震驚，看向洛書錦的眼神裏充滿了難以置信。猶豫了會兒，她還是開口：“洛書錦，你早飯吃這麽多，肚子不會不舒服嗎？”
洛書錦咬下一大口燒餅，含在嘴裏咀嚼著腮幫子微微鼓起些。聽雲辭所言，他搖了下頭：“不會啊。”
他笑了下：“我還在長身體嘛，正是該多吃的時候。”
雲辭擡頭看了眼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洛書錦，感慨道：“你已經夠高了，還要再長啊？”
洛書錦看向雲辭，眼神堅定，話語更是肯定：“那當然了，以我的年紀，我肯定還能再長。”
“再說了，我可是我爹唯一的兒子，將來定然要繼承我爹的衣缽，我要是不魁梧健碩一些，怎麽擔得起守衛褚西城的重任？”
雲辭楞了下，眼中閃過一抹詫異，卻又在眨眼間恢覆如常。
她看著他，眼中略有些情緒閃爍著，眸子於初升起的晨光照映下顯得亮亮的。
洛書錦三下五除二將手裏的燒餅，大有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。
雲辭眨了下眼，瞥見街邊正在叫賣的烤雞腿，問：“要不要再吃個烤雞腿？”
洛書錦眼睛瞬間亮起，有些驚喜：“可以嗎？”
雲辭點頭：“當然。”
雲辭給洛書錦買了個烤雞腿，他接過時滿眼都是笑意，說了句“謝謝”後就直接開吃。
見他吃得香，雲辭眼裏有絲絲笑意浮現。
她忽然有點感慨，還好洛書錦是城主的兒子，家裏不缺錢，不然以他的胃口，尋常人家怕是養不起他。
跟在雲辭身後的柳河瞧見洛書錦一直在吃，忍不住驚訝：洛大少爺可真能吃啊……
洛書錦手裏的雞腿吃完，勤思閣也到了。
雲辭要去勤思閣內北邊的女子學堂，洛書錦則要去南面的男子學堂。
臨分開前，洛書錦問：“雲阿辭，你知道往女子學堂的路怎麽走嗎？”
雲辭點頭：“知道。”
兩人就在門口分開。
雲辭之前來過勤思閣，知曉女子學堂在何處，只不過今日才算是正式來這裏念書。
離第一堂課還有一刻鐘，雲辭趁這時間去尋金恪金先生，將入讀的憑證遞給他。
金恪眼裏閃過一絲詫異，而後露出笑容，將其遞還給雲辭。
他將昨日分發給學生的課本也給了雲辭一套一樣的，提醒道：“雲二小姐，今年女子學堂的人比去年多了些，課堂中只有最後一排的最右側是空位，其餘的都有人坐了。”
雲辭伸手從金恪中接過書，笑著點頭：“多謝金先生提醒。”
金恪道：“馬上上課了，快些去學堂吧。”
“好。”
雲辭過去學堂。
學堂外的走廊上是一排書童，都是跟著自家小姐來的。學堂內幾乎坐滿，一眼看去都是穿著與她相同衣裳的女子。
她視線掃過去，最後一排最右側的座位的確是空的。她抱著書走過去坐下。
“阿辭阿辭！”雲辭才入座，便有人喚她。
雲辭擡起頭，循著聲音來源望過去。
而後見有人用力的朝她揮舞著胳膊，滿面笑意望著她的方向。
對方是個可愛模樣的女孩兒，梳著雙圓發髻，發髻上綁著搭配淺藍色學子服的藍色流蘇，兩邊別著藍色琉璃珠花。
雲辭揚了揚眉，笑意隨即露出，擡起手揮動打招呼：“黎黎！”
那是佟黎，是雲辭的好朋友。她比雲辭大一個月，去年便在這裏念書了。
佟黎正欲起身過來，上第一堂課的先生恰好走過來，她只能暫時作罷，笑著朝雲辭那邊揮了下手示意，又端正著坐回去。
雲辭笑了下，也很快端正起自己的坐姿。
隨後開始上課。
雲辭心心念念的上學，自是不會偷懶。課堂上先生所言之重點，她大多記錄，課本上標註一樣未缺。
一堂課結束，是半個時辰後。
先生前腳離開學堂，後腳學堂內便熱鬧開來，一瞬間滿是歡聲笑語，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。
雲辭將這堂課所學整理好，剛合上書，有人行至她身前，笑吟吟坐下來：“阿辭～”
是佟黎。
雲辭露出笑容：“黎黎。”
佟黎以手托腮，笑面歡喜的看著雲辭：“阿辭，你昨日沒來，我還以為你今年不來了呢。”
雲辭笑了笑：“起初我也有些擔心，不過好在母親幫忙，還是讓我來了。”
佟黎笑著：“對了，阿辭，你才來，還不認識這裏的人吧，我給你介紹介紹。”
雲辭點頭：“好啊。”
佟黎先來此處一年，與女子學堂的學生都比較熟悉了，其中有好些與她關系好的，她一招手，便立刻笑著過來，開心又有禮的與雲辭打招呼，互相通曉姓名與府邸。
不過，也有些和佟黎關系一般的，知曉她們的姓名，卻沒什麽來往。
佟黎告訴雲辭她們是誰時，還壓低了些聲音，似是擔心她們會聽見。言語間，好像還有些對她們的不喜。
見佟黎微嗔還帶著點不屑的小模樣，想來她之前和她們有過什麽不愉快的經歷。
有佟黎介紹，雲辭只花了一點時間便認識了女子學堂大半的女子，有些和佟黎關系一般的，她也已知曉她們的姓名。
第二堂課，是射箭。
雲辭略微詫異，沒想到自己今日才是第一天來上課，便遇上了射箭。
她心中有些激動和期待。雖然，她根本不會射箭。
連弓箭都沒拿過。
女子學堂所有人前往勤思閣中心區域的草場，那邊是專門給學生練習射箭的區域，再往旁邊過去，是一個馬場，騎馬練習所用。
雲辭和佟黎挽著手臂過去，才拿起弓箭於手中晃了晃，便聽見旁邊馬場傳來馬蹄聲。
擡眼望去，見有人策馬而來，衣角隨風輕揚起。
身邊的女子忽然驚呼起來，隨後笑聲響起。
雲辭往她們那邊掃視一眼過去，繼而轉回頭看向來者。
對方已下馬，手裏牽著馬兒的韁繩走過來。
佟黎輕聲提醒：“那是邱晟，褚西城有名的貴公子之一，模樣俊俏，家裏又有錢，對姑娘又溫柔體貼。”
雲辭仍有些不解時，那人緩步行至她身前，笑盈盈看著雲辭：“你是雲辭，是嗎？”
雲辭眼中浮現出些許疑惑，卻還是如實點頭：“是。”
她又問：“你是？”
“我是邱晟。”他笑著：“是掌管褚西城船運的邱家的小兒子。”
掌管褚西城船運的邱家？似乎與父親有過生意往來。
雲辭眨了眨眼，禮貌頷首：“你好。”
邱晟笑著：“說起來，我爹和你爹還是朋友呢，但我們卻是初次相見。你們這是要上射箭課吧，要不我先教教你，告訴你如何拿弓箭？”
話音剛落，雲辭尚未來得及婉拒，卻有個帶著點諷刺意味的低沈嗓音響起：“你很擅長射箭嗎？還好意思說要在這裏教別人。”
邱晟臉上的笑容一僵，轉過頭時看見了洛書錦那張看向自己時刻意擡頭低眸，俯視而來的睥睨模樣。
他環抱著雙臂，邁著大步向雲辭走過去。
雲辭望向他，溫潤眼眸中浮現出一絲笑意。
邱晟抿了下唇，洛書錦和他擦肩而過的一瞬間，他面上笑容即刻消失。
洛書錦抱著胳膊走到雲辭身邊，雙臂自然放下，稍稍彎腰湊過去提醒：“雲阿辭，別聽他的，別讓他教你，他連靶心都沒中過幾次，根本不會射箭。”
邱晟睜大些眼睛：“你胡說什麽？我射箭好的很！”
洛書錦滿是不屑的冷笑一聲：“怎麽？比比？”
邱晟握緊韁繩：“比就比，我怕你嗎？！”
洛書錦和邱晟對面而立，視線觸碰間仿佛有電閃雷鳴之意，針鋒相對的感覺毫不遮掩，周身氣壓隨著兩人對峙而漸漸低沈。
兩人關系，一眼可見的不好。
眼看他們兩個真要在這裏比試一場射箭，不遠處有人在高聲呼喊他們：“洛書錦！邱晟！你們兩個跑到女子學堂那邊去幹什麽？趕緊給我回來！！”
“聽見沒有？再不回來，你們兩個就給我繞著勤思閣跑一下午！！”
雲辭問聲，立刻擡頭去看洛書錦，提醒他：“洛書錦，快回去。”
洛書錦轉頭看向雲辭。
雲辭又道：“快回去，不然要挨罰了。”
洛書錦聳了下肩：“好吧。”
他收回目光，眼神輕飄飄地從邱晟身上掃過，然後繞過去，大步走回馬場。
邱晟緊抿著唇，帶著憤然牽著馬轉身回去。
佟黎湊到雲辭身邊，輕聲道：“你和洛書錦的關系還是那麽好啊。”
雲辭笑著：“從小一起長大的，關系能不好嗎？”
佟黎挑了下眉：“也是。”
另一邊，馬場內。
邱晟騎馬而行，洛書錦兩次擋路，他被迫改變路線。
第三次被擋下時，邱晟忍無可忍：“洛書錦，你想幹什麽！”
洛書錦直上身於馬上，眼神淩厲望著有些氣急敗壞模樣的邱晟。
他動了動韁繩，讓自己的馬兒靠過去。
“邱晟，”他聲音響起，冷冽感十足：“離雲辭遠點兒。”
“別以為你家裏有錢就可以掩蓋你是個花花公子的事實。你跟別人怎麽樣都隨你，但，離雲辭遠點兒。”
邱晟瞇了下眼，笑哼一聲：“我不離她遠點又怎樣？你還想打我？”
洛書錦直視著他的眼睛，眼神一瞬間變得可怖：“你可以試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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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辭震驚，看向洛書錦的眼神裏充滿了難以置信。猶豫了會兒，她還是開口：“洛書錦，你早飯吃這麽多，肚子不會不舒服嗎？”
洛書錦咬下一大口燒餅，含在嘴裏咀嚼著腮幫子微微鼓起些。聽雲辭所言，他搖了下頭：“不會啊。”
他笑了下：“我還在長身體嘛，正是該多吃的時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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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書錦看向雲辭，眼神堅定，話語更是肯定：“那當然了，以我的年紀，我肯定還能再長。”
“再說了，我可是我爹唯一的兒子，將來定然要繼承我爹的衣缽，我要是不魁梧健碩一些，怎麽擔得起守衛褚西城的重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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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書錦三下五除二將手裏的燒餅，大有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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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書錦眼睛瞬間亮起，有些驚喜：“可以嗎？”
雲辭點頭：“當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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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他吃得香，雲辭眼裏有絲絲笑意浮現。
她忽然有點感慨，還好洛書錦是城主的兒子，家裏不缺錢，不然以他的胃口，尋常人家怕是養不起他。
跟在雲辭身後的柳河瞧見洛書錦一直在吃，忍不住驚訝：洛大少爺可真能吃啊……
洛書錦手裏的雞腿吃完，勤思閣也到了。
雲辭要去勤思閣內北邊的女子學堂，洛書錦則要去南面的男子學堂。
臨分開前，洛書錦問：“雲阿辭，你知道往女子學堂的路怎麽走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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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恪眼裏閃過一絲詫異，而後露出笑容，將其遞還給雲辭。
他將昨日分發給學生的課本也給了雲辭一套一樣的，提醒道：“雲二小姐，今年女子學堂的人比去年多了些，課堂中只有最後一排的最右側是空位，其餘的都有人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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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恪道：“馬上上課了，快些去學堂吧。”
“好。”
雲辭過去學堂。
學堂外的走廊上是一排書童，都是跟著自家小姐來的。學堂內幾乎坐滿，一眼看去都是穿著與她相同衣裳的女子。
她視線掃過去，最後一排最右側的座位的確是空的。她抱著書走過去坐下。
“阿辭阿辭！”雲辭才入座，便有人喚她。
雲辭擡起頭，循著聲音來源望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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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辭揚了揚眉，笑意隨即露出，擡起手揮動打招呼：“黎黎！”
那是佟黎，是雲辭的好朋友。她比雲辭大一個月，去年便在這裏念書了。
佟黎正欲起身過來，上第一堂課的先生恰好走過來，她只能暫時作罷，笑著朝雲辭那邊揮了下手示意，又端正著坐回去。
雲辭笑了下，也很快端正起自己的坐姿。
隨後開始上課。
雲辭心心念念的上學，自是不會偷懶。課堂上先生所言之重點，她大多記錄，課本上標註一樣未缺。
一堂課結束，是半個時辰後。
先生前腳離開學堂，後腳學堂內便熱鬧開來，一瞬間滿是歡聲笑語，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。
雲辭將這堂課所學整理好，剛合上書，有人行至她身前，笑吟吟坐下來：“阿辭～”
是佟黎。
雲辭露出笑容：“黎黎。”
佟黎以手托腮，笑面歡喜的看著雲辭：“阿辭，你昨日沒來，我還以為你今年不來了呢。”
雲辭笑了笑：“起初我也有些擔心，不過好在母親幫忙，還是讓我來了。”
佟黎笑著：“對了，阿辭，你才來，還不認識這裏的人吧，我給你介紹介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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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黎先來此處一年，與女子學堂的學生都比較熟悉了，其中有好些與她關系好的，她一招手，便立刻笑著過來，開心又有禮的與雲辭打招呼，互相通曉姓名與府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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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黎告訴雲辭她們是誰時，還壓低了些聲音，似是擔心她們會聽見。言語間，好像還有些對她們的不喜。
見佟黎微嗔還帶著點不屑的小模樣，想來她之前和她們有過什麽不愉快的經歷。
有佟黎介紹，雲辭只花了一點時間便認識了女子學堂大半的女子，有些和佟黎關系一般的，她也已知曉她們的姓名。
第二堂課，是射箭。
雲辭略微詫異，沒想到自己今日才是第一天來上課，便遇上了射箭。
她心中有些激動和期待。雖然，她根本不會射箭。
連弓箭都沒拿過。
女子學堂所有人前往勤思閣中心區域的草場，那邊是專門給學生練習射箭的區域，再往旁邊過去，是一個馬場，騎馬練習所用。
雲辭和佟黎挽著手臂過去，才拿起弓箭於手中晃了晃，便聽見旁邊馬場傳來馬蹄聲。
擡眼望去，見有人策馬而來，衣角隨風輕揚起。
身邊的女子忽然驚呼起來，隨後笑聲響起。
雲辭往她們那邊掃視一眼過去，繼而轉回頭看向來者。
對方已下馬，手裏牽著馬兒的韁繩走過來。
佟黎輕聲提醒：“那是邱晟，褚西城有名的貴公子之一，模樣俊俏，家裏又有錢，對姑娘又溫柔體貼。”
雲辭仍有些不解時，那人緩步行至她身前，笑盈盈看著雲辭：“你是雲辭，是嗎？”
雲辭眼中浮現出些許疑惑，卻還是如實點頭：“是。”
她又問：“你是？”
“我是邱晟。”他笑著：“是掌管褚西城船運的邱家的小兒子。”
掌管褚西城船運的邱家？似乎與父親有過生意往來。
雲辭眨了眨眼，禮貌頷首：“你好。”
邱晟笑著：“說起來，我爹和你爹還是朋友呢，但我們卻是初次相見。你們這是要上射箭課吧，要不我先教教你，告訴你如何拿弓箭？”
話音剛落，雲辭尚未來得及婉拒，卻有個帶著點諷刺意味的低沈嗓音響起：“你很擅長射箭嗎？還好意思說要在這裏教別人。”
邱晟臉上的笑容一僵，轉過頭時看見了洛書錦那張看向自己時刻意擡頭低眸，俯視而來的睥睨模樣。
他環抱著雙臂，邁著大步向雲辭走過去。
雲辭望向他，溫潤眼眸中浮現出一絲笑意。
邱晟抿了下唇，洛書錦和他擦肩而過的一瞬間，他面上笑容即刻消失。
洛書錦抱著胳膊走到雲辭身邊，雙臂自然放下，稍稍彎腰湊過去提醒：“雲阿辭，別聽他的，別讓他教你，他連靶心都沒中過幾次，根本不會射箭。”
邱晟睜大些眼睛：“你胡說什麽？我射箭好的很！”
洛書錦滿是不屑的冷笑一聲：“怎麽？比比？”
邱晟握緊韁繩：“比就比，我怕你嗎？！”
洛書錦和邱晟對面而立，視線觸碰間仿佛有電閃雷鳴之意，針鋒相對的感覺毫不遮掩，周身氣壓隨著兩人對峙而漸漸低沈。
兩人關系，一眼可見的不好。
眼看他們兩個真要在這裏比試一場射箭，不遠處有人在高聲呼喊他們：“洛書錦！邱晟！你們兩個跑到女子學堂那邊去幹什麽？趕緊給我回來！！”
“聽見沒有？再不回來，你們兩個就給我繞著勤思閣跑一下午！！”
雲辭問聲，立刻擡頭去看洛書錦，提醒他：“洛書錦，快回去。”
洛書錦轉頭看向雲辭。
雲辭又道：“快回去，不然要挨罰了。”
洛書錦聳了下肩：“好吧。”
他收回目光，眼神輕飄飄地從邱晟身上掃過，然後繞過去，大步走回馬場。
邱晟緊抿著唇，帶著憤然牽著馬轉身回去。
佟黎湊到雲辭身邊，輕聲道：“你和洛書錦的關系還是那麽好啊。”
雲辭笑著：“從小一起長大的，關系能不好嗎？”
佟黎挑了下眉：“也是。”
另一邊，馬場內。
邱晟騎馬而行，洛書錦兩次擋路，他被迫改變路線。
第三次被擋下時，邱晟忍無可忍：“洛書錦，你想幹什麽！”
洛書錦直上身於馬上，眼神淩厲望著有些氣急敗壞模樣的邱晟。
他動了動韁繩，讓自己的馬兒靠過去。
“邱晟，”他聲音響起，冷冽感十足：“離雲辭遠點兒。”
“別以為你家裏有錢就可以掩蓋你是個花花公子的事實。你跟別人怎麽樣都隨你，但，離雲辭遠點兒。”
邱晟瞇了下眼，笑哼一聲：“我不離她遠點又怎樣？你還想打我？”
洛書錦直視著他的眼睛，眼神一瞬間變得可怖：“你可以試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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